第207章(第1页)
白若松固然可以诘问她,男人做的孽,为什么要她去承担?
男人的儿子可怜,她就不可怜了吗?
做错事的明明是男人,她凭什么遭受这样的指责?
但是没必要了。
她想,反正今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白若松使劲将掀倒的桌子翻了回来,沉默着,愣是一句也没回。
现在想来,其实上辈子的时候,白若松就是一个倔强到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即便那个时候,她胆小、怯懦、目光短视,对即将到来的灾难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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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失误了,没写到跳楼
这里还是暗示得挺明显的,其实我从很早之前就暗示过将军到底是谁,嘿嘿
白若松是被刺目的白光照醒的。
天花板的白炽灯是巨大的长方形,将整个几乎密闭的空间照得亮如白昼,晃得正对的白若松几乎睁不开眼睛。
她想动,可全身上下都被什么东西紧紧包裹着,一动也不能动。
白若松别过头去,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渐渐适应了这个光亮后,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一整块的白布包裹,并且用黑色的皮带固定在了床上。
滴——滴——滴——
床边的床头柜上,是一个老旧的检测仪器,正在平静而规律地响着,屏幕中间那条跳动的横线,散发着冰冷的蓝绿色的光芒。
白若松在这个仪器下方的柜子上,看见了一个圆形的印章,印章上清晰地写着“s市精神病院”。
她眨了眨眼睛,麻木的大脑终于开始转动起来。
房子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后,她定了翌日上午返校的火车票,起了个大早,最后环顾一周这个陪伴了自己近二十年的老屋,最终只带走了外婆的遗像和小山留下的项圈。
出门的时候,白若松看见隔壁的那个婶婶顶着大太阳,拿着锄头正在地里翻什么。
婶婶看见她,停止了动作,手臂杵着锄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夭夭啊。”她半晌才开口,“路上小心点,一定要小心点啊夭夭。”
白若松看着她,忍不住想,人真的是有很多面的,并不能简单以黑白来区分。
她点了点头,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村子,随后便在等公交的站台,被人从后头捂住了口鼻。
白若松反应很快,立即挣扎起来,想要大声呼唤。
可伴随着一股带着刺激性的气味,她浑身渐渐失去了力气,怎么也扒拉不开那只捂着她口鼻的手,意识也沉入了黑暗。
白若松已经不想去计较那个婶婶是不是知道什么,才这样提醒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记得很久以前,网上曾经流行过一个话题——假如你被关进了精神病院,要怎么证明自己没病?
白若松现在就面临这样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