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第3页)
当然,白若松心里头并未曾因此对闵仟闻有过什么意见。
毕竟严格来说,闵仟闻的祖母靖亲王与德帝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妹,所以闵仟闻也算得上是白若松的血亲,还是三代以内的那种。
在对待自己亲属的问题上,其实白若松是一个矛盾的人。
大概是受上辈子的影响,她既不屑于这种靠“血缘”来绑定的行为,同时却又对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有好感。
譬如言筠,再譬如闵仟闻。
有可能是这种好感导致的,也有可能仅仅只是因为好奇,白若松犹豫半晌以后,还是率先抬起红漆木匣上头的金属扣,打开了这个匣子。
匣子底下垫着厚厚的一层绢绒布,布上放置着一尊晶莹剔透的玉雕摆件。
摆件被雕刻成大雁的模样,玉质细腻,雕出的羽毛根根分明,神态栩栩如生,展翅欲飞之姿跃于眼前。
大雁有“飞成行,止成列”的习惯,寓意着团结与守纪,确实是上好的升迁礼。
原来不是来恶心她的,而是真的来祝贺她的吗?
白若松看着这烫手的玉质摆件,只觉一阵头疼,一时想不通闵仟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思忖了半晌也没有什么结果,她果断放弃了无用功,将匣子合上后,小心翼翼放在了一侧,紧接着开始看其他人的礼单。
朱主事送了一盒子点心,孟安姗送了一条暗红色秀有浅金色团花纹的发带,言筠送的是一副卷轴,打开以后上头画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女人,左下角空白处印着言筠的小印章,写着——从竹公子仿于桓文二十二年九月初九。
所谓的从竹公子,便是言筠的雅称。
白若松用自己的脚指头都猜到,这上头画着的连名字都没有的女人,大概率是她名义上的母亲,白谨白慎行。
白若松的头又开始痛了。
要命,她都跟言筠三令五声说过了,这是个有着弑君之名的罪臣,最好是提都不要提起。
他倒好,临摹人家画像也就罢了,还印上自己的印章,写上自己的名号,塞到她脸上来,真是生怕别人活够了。
白若松又想起自己一旦说出“我有个想法”的时候,易宁那面上肌肉震颤着,额边青筋突突直跳的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觉得自己可能是遭了报应。
就因为自己总是惹易宁头疼,所以上天也派了个言筠过来,让她头疼。
白若松扒拉着自己放在角落的书箧,将自己的旧书都挪到一侧,腾出一个空挡来,将这卷画卷塞到最里头,再用其他书籍严严实实盖了起来,最后还锁上了书箧。
徐彣送的贺礼是一整套书籍孤本,很符合白若松对她的印象,佘武送的是一个巴掌大的小匣子,外表平平无奇,甚至连一点雕花也没有,一打开,却是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三张地契,正是她受尚书令命令,曾经想用来笼络她的那三张。
什么意思?
白若松凝神,眼珠子紧紧盯着展开的这三张价值不菲的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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