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外公的家规,被外公和表哥玩弄(第1页)
杨安跟着他们走进院子。院子是土地,踩上去软软的,角落里堆着些柴火和叫不出名字的农具,上面都落着一层灰。几只鸡在院子里悠闲地刨食,看到生人进来,咯咯叫着跑开了几步。
院子一侧有个水龙头,下面放着个半旧的水桶。
“随便坐。”刘富贵指了指屋檐下摆着的一张竹椅,自己则走到水龙头边,拧开,哗啦啦地冲洗着手和脸上的汗,水花溅到地上,和泥土混在一起,变得浑浊。他没用毛巾,只是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刘磊把行李箱放在屋门口,也过去冲了把脸。杨安看着他们粗犷的动作,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了灰尘的鞋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竹椅上坐了下来。椅子有些摇晃,坐着不太舒服。
“喝水。”刘磊从屋里拿出一个搪瓷缸子递给杨安,缸子外面有些磕碰掉漆的地方,里面是凉白开。
“谢谢表哥。”杨安接过来,小口地喝着。水的味道有点怪,带着点土腥味。
刘富贵洗漱完,走过来,在杨安对面的另一张小板凳上坐下,掏出烟袋锅,慢条斯理地装着烟丝。他点燃烟,吧嗒吧嗒地抽起来,烟雾缭绕,眼神依旧锐利地落在杨安身上:“你爸妈都好吧?”
“嗯,都挺好的,让我跟您问好。”杨安连忙回答。
“城里待惯了,来乡下怕是不习惯吧?”刘富贵吐出一口烟圈。
“没,没有,挺好的。”杨安有点言不由衷。
“那就好。乡下没城里那么多讲究,活儿也糙,你慢慢习惯。”刘富贵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这俩月就安心住下,跟你表哥学着干点活,别整天闷着。”
“知道了,外公。”杨安低声应道。
刘磊靠在门框上,看着爷孙俩说话,脸上带着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阳光透过院子里的老槐树,斑驳地洒在地上,也洒在刘磊结实的肌肉线条上,汗珠在他黝黑的皮肤上滚动。
杨安被外公看得有些坐立不安,喝完水,把缸子放在一边:“外公,我,我先把东西放一下?”
“嗯,让你表哥带你去。”刘富贵挥了挥手。
刘磊直起身,提起杨安的行李箱:“走吧,表弟,给你收拾了个屋子。”
杨安跟着刘磊走进堂屋。屋里光线比外面暗了不少,一股混合着陈旧木头、烟火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地面是水泥的,但看着也有些年头了,角落里堆着些杂物。正对着门的是一张老旧的八仙桌,上面摆着暖水瓶和几个杯子。
刘磊带着杨安穿过堂屋,来到侧面的一间小屋。推开木门,里面空间不大,放着一张板床,铺着洗得发白的旧床单和一床叠好的被子。床边有个掉漆的木头柜子。窗户不大,糊着窗纸,透进来的光线有些昏黄。房间里同样有股尘封的气味。
“就这儿了,简陋点,你别嫌弃。”刘磊把行李箱放在地上,拍了拍上面的灰,“有啥缺的跟我说。”
“挺好的,谢谢表哥。”杨安连忙说。
“客气啥。”刘磊笑了笑,目光又在杨安脸上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身出去了,“你先收拾着,我去帮你打点热水洗把脸。”
门被带上,房间里只剩下杨安一个人。他站在屋子中间,环顾四周。这和他想象中的乡下生活既相似又不同。相似的是简陋,不同的是那种弥漫在空气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和被窥视感。他走到窗边,掀开窗纸一角往外看,只能看到院墙和外面田埂的一角。远处传来几声狗叫,还有拖拉机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的声音。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试图压下心里的不安。他打开行李箱,开始把里面干净整齐的衣物拿出来,准备放进那个散发着樟脑丸味道的旧木柜里。
就在这时,他感觉好像有人在门外看着他,但回头看去,门缝那里空荡荡的。错觉吗?他摇摇头,继续整理东西,但后背却莫名地有些发凉。
在乡下的第一个早晨,杨安是被院子里公鸡打鸣和外面隐约的说话声吵醒的。他睁开眼,还有些迷糊,看着头顶陌生的、有些发黄的屋顶,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板床睡得他腰有点酸,空气里依旧是那种混合着尘土和老旧木材的味道。
他穿好衣服,叠好被子——被子有股阳光晒过和淡淡的汗味,大概是刘磊或者刘富贵之前用过的。他走到门口,拉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清晨的阳光已经洒满了院子,没有昨天那么灼热,带着一丝凉意。刘富贵正蹲在院子角落侍弄着几盆花草,刘磊则赤着上身在水龙头下冲洗,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脊背流下,没入腰间的裤子里。
看到杨安出来,刘磊用沾着水的手抹了把脸,咧嘴打招呼:“醒了,表弟?睡得咋样?”
“还,还行。”杨安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刘磊过于健壮和暴露的身体让他有点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放。
“脸盆毛巾都在那儿,自己打水洗漱。”刘富贵头也没抬地吩咐道,指了指墙角挂着的几个脸盆和一个看着就用了很久的毛巾架,上面搭着两条颜色发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毛巾。
杨安走过去,看到脸盆里还残留着些许昨晚洗漱留下的水印甚至泥点。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一个相对干净点的盆子,接了些凉水。他拿出自己带来的洗面奶和新毛巾,仔细地洗了脸。旁边,刘磊已经洗漱完毕,正拿起其中一条旧毛巾胡乱擦着脸和脖子,然后随手把湿毛巾搭回架子上,水珠甩得到处都是。
“刘富贵:啧,还自带家伙事儿,真是娇生惯养。”刘富贵瞥了眼杨安的动作,没说什么,继续低头摆弄他的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