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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滴/鞭影暗室狎玩情(第1页)

午后的日头有些晃眼,透过靖安王府书房窗格,将一道道光痕投在紫檀木长案之上。案上的铜兽香炉,正悠悠吐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瑞脑香。靖安王赵玦一身玄色常服,负手立于窗前,身形挺拔如松,眉宇间却凝着几分平日少见的肃重。

燕无咎垂手侍立在书房中央,青色的劲装衬得身姿越发挺拔。王府的日子并未消磨他半分少年锐气,反倒因着接触的人与事,多了一重沉稳。此刻,赵玦并未看他,只是望着窗外那几竿翠竹,过了半晌,方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行之,你入府已有些时日,本王观你行事,尚算沉敏。”

燕无咎闻言,身形微动,抱拳道:“王爷谬赞,无咎不敢当。”

赵玦转过身,目光落在燕无咎年轻的面庞上,那目光深邃,似能洞察人心。“此番唤你前来,是有一桩要事,需你去办。”

燕无咎心头一凛,面上却不露声色,只道:“请王爷示下,无咎定当竭尽所能。”

赵玦走到书案后坐下,从案上取过一份用明黄色丝带系好的密卷,指节轻叩桌面:“户部尚书钱嵩,私通外敌,其罪当诛。本王要你,取其首级。”

户部尚书钱嵩,当朝重臣,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其人更是以老谋深算着称。要取这样一个人的人头,绝非易事。燕无咎心中念头急转,面上却依旧平静:“无咎领命。”

赵玦看着燕无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此事干系重大,不可有失。你师尊江白昼,智计过人,你可先去与他商议,定下万全之策。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无咎明白。”燕无咎再次抱拳,接过那份沉甸甸的密卷,退出了书房。

日影西斜,燕无咎脚步匆匆,径直往江白昼所居的“听竹小筑”行去。心中虽有波澜,但想到师尊,便安定不少。推开院门,江白昼一袭月白绸衫,正坐在廊下石桌旁,手中执着一卷书,神态悠闲。见燕无咎进来,江白昼放下书卷,唇边漾开一抹温和笑意。

“行之,看你神色,可是王爷有事交代?”

燕无咎走到石桌旁坐下,将那份密卷递给江白昼:“师尊,王爷命我去刺杀户部尚书钱嵩。”

江白昼接过密卷,并未立刻打开,只是端起桌上的清茶,浅啜一口,方才慢条斯理地说道:“钱嵩此人,盘根错节,王爷将这等重任交予你,可见对你的看重与期许。”

燕无咎剑眉微蹙:“弟子担心,此事一旦败露……”

江白昼抬手,止住了燕无咎的话头,目光温润:“行之,成大事者,岂能畏首畏尾?王爷此举,既是清除朝中蠹虫,亦是对你的一次砥砺。你年岁尚轻,却已锋芒毕露,若能办成此事,将来在朝中,何愁没有立足之地?这于你,是莫大的机缘。”

江白昼一番话,如春风化雨,将燕无咎心中的几分疑虑与不安悄然化解。燕无咎看着师尊平静含笑的眼眸,心中那份全然的信赖又加深几分:“弟子明白了。还请师尊指点,弟子该如何行事?”

江白昼微微一笑,展开那份密卷,细细看过,随后又询问了钱嵩府邸的布防、钱嵩近日常去的处所以及生活习性。燕无咎一一作答,江白昼听得仔细,不时颔首。

直至夕阳最后一缕余晖隐没在檐角,江白昼方才将密卷合上,对燕无咎道:“钱嵩府邸守卫森严,强攻不可取。今夜子时,他会在城南别院私会外室,那里守备相对松懈,是你下手的最好时机。此事,仍需智取。”

江白昼又细细为燕无咎剖析了别院的地形,指点了数条潜入与撤退的路径,以及应对突发状况的法门。燕无咎凝神细听,将师尊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在心中。

夜色如墨,听竹小筑的卧房之内,烛火融融。江白昼亲自为燕无咎准备了温热的汤浴,水中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清香,据江白昼说,有凝神静气之效。

燕无咎褪去衣衫,浸入温热的水中,白日里的些许疲惫与紧张,似乎也随着水汽消散不少。江白昼取过柔软的细棉布巾,沾了水,细致地为燕无咎擦拭着脊背。

“行之,你可知,为何猛兽搏杀之前,总要将自身的气息调整到最佳?”

燕无咎闭着眼,感受着江白昼指尖的温度与力道,轻声道:“弟子不知。”

江白昼轻笑一声,手下的动作不停:“心神合一,方能无往不利。今夜之事,关乎你的前程,也关乎王爷的大计,更关乎你我……能否安心。所以,师尊要用些特殊的方法,助你将精气神都凝聚到极致。”

燕无咎闻言,睁开眼,水中雾气氤氲,江白昼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朦胧,却更添几分平日难见的柔媚。他只觉心头一热,哑声道:“全凭师尊安排。”

江白昼唇边的笑意更深,他取过一旁早已备好的玉瓶,从中倒出一些琥珀色的香油,油质细腻,带着奇异的暖香。江白昼将香油在掌心搓热,然后覆盖在燕无咎宽阔的肩胛之上,缓缓推开。

“这是师尊特制的凝神膏,能舒筋活络,更能让你心无旁骛。”江白昼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香油温热,随着江白昼双手的游走,渗入燕无咎的肌肤。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此刻却带着令人心颤的温柔。从颈项到肩背,从腰膂到臀股,每一寸肌肤都被细致地揉捏、按压。

燕无咎只觉一股股暖流自身体深处涌起,四肢百骸都舒泰到了极点。江白昼的指法极是巧妙,直透筋骨,将潜藏的疲惫尽数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