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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_过往(第1页)

到火车站时和老妈联络,说不需要来接我,可以自己去医院。

在站前广场租了””;脚踏踏板,肩扛行李袋和电脑包,汗水淋漓,滚着两颗轮子,回家一趟。

来不及梳洗了。

东西放了,换了机车,骑到医院。

???????

到场发觉:叔叔、伯伯、婶婶、堂哥、堂姊、堂弟……等人,已经围聚在病榻前。

「回来啦?」

点点头。

「回来啦?」在我听来传达更多多余的意思,分外刺耳。

几乎所有在病房列队等候的亲戚,都知道小草现在是无业游民。

我们几个先返乡、到医院列队排好的家属遂开始分配留守的时段:该做事的去做事、该睡觉的去睡觉;请完假过来的、没班能上的就留下来分配时段。

t力b较好的孙子辈去排大夜班。

堂哥他们已经轮过了前一天的小夜、大夜班。

我刚好当天才回来。这天的大夜遂空出来。

我大哥──挂两轮像涂到木炭屑的黑眼圈──疲惫地眯着眼,叹了口气,勉为其难说:

「换我──」

「我顾。」现在没工作、游手好闲的neng草自告奋勇举手。

「啊今天还没人排。」他坚持要顾今天。

我知道他隔天需要上班,遂让有工作的勤劳壮年老哥去顾小夜,自己则回家准备好要在医院度过一个晚上「可能」会用上的东西。

尤其需要「特别」备好「必需品;」你不会预料到会不会有「出夜勤」的医护夜半来查房的时候发生什麽趣事──なんちゃって。

分配完後,其余人就先回去休息。

原以为「顾大夜」只不过是熬夜不睡盯着躺在床上的某人直到天亮──听起来颇简单,不是?

在医院能做什麽?──在医院能做任何事情;在医院有的是时间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可以尽情数日子,三十岁生日前的倒数计时──待在医院,还可以大口x1──嗯──气,弥漫消毒水的「香味,」然後你有的是时间za做的事。

待在医院很bang。

数日子是很愉快,但我想还是需要动动手指、打打字,从事一些看似有产量的劳动──趁焦虑感b疯自己之前,趁冲动跑去抢针头往自己颈动脉用力一cha之前──

我把笔电搁在腿部,在全暗的病房里打字,心想,落後的进度可以慢慢补回来。

我打字打到一半,心里却焦躁起来,根本无法专心写东西。

深夜里看顾病患是极大的jg神折磨。

原以为访客时间一过,院内便会清闲下来;实际待过方知夜半的医院是不休眠的。

实际情况是:夜深人静,反而让仪器的声响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