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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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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_羊炉(第4页)

他大口喝下半杯,眉头一紧,用力哼气。

「就这样又多拖了几个月才分手──你看笨不笨?」

「笨在哪?」我其实都知道。

「我说:你放心飞,钱的事不用担心。我直接帮她出学费和生活费,不用她还,但她坚持要工作到存够钱才出发。」

他口中所谓的「如愿」只是一厢情愿的幻觉。

「我说:我养你。」

「嗯。」

他用筷子把碗里的碎羊r0u堆在一起,一口吞下。

「你知道她是怎样的人──」

「所以她坚持要si命工作,然後还跑去兼职。要分手前的三、四个月就好像不要命了一直加班一直加班……加到都快送医了。她像是老了二、三十岁,都快不ren形。」

他瞪着酒杯半晌,才接着说:

「兼什麽职?她一直不告诉我。」

他一用力,不小心打翻酒杯。我急急忙忙ch0u卫生纸支援,但无济於事:酒水浸sh卫生纸,沿着桌缘滴落。

「我说不要为了赚快钱而跑去出卖自己……不晓得有没有听进去?」

用词藻缀饰得浮yan显得荒唐的一场梦。

「……真的得分手吗?」砂码说,勉强自己乾下一整杯烈酒,然後痛苦得猛捶x口。

「她要我对她一人专情,我也照做啊……为什麽还是要离开?」

我猜他早就看穿,只是不愿戳破──与他交往的期间,她持续做一样的事。

自我认识她到与王子大人分手的日子,这段期间──我猜此时也是,我与砂码饮酒的此刻,她依旧做一样的事──

她总是同时与数个男子交舞、不断替换舞伴,流连各种0。

这是她追寻自由的生活方式。

她是立志成为「舞后」的nv人。

「兼职吗?」我知道砂码没那个意思。

但在我听来──就她的个x、为人处事──我是知道「兼职」的深意:

想趁年轻,身t还没长满皱纹以前,尽量善用r0ut的资本。

她曾这麽说过在与砂码开始交舞,某次找我寻求建议。

???????

如果能靠钞票织成一对翅膀,就这麽向远方的理想乡飞去──

不可能的:并不是说不可能靠钞票织成一对翅膀,而是只不过一介凡人的她,是不可能靠有限的生命、短促而不值一提的青春,替自己挣得足够用来编织翅膀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