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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东云君的内心是渴望这样的,通过这样一个幽灵,与过去、与那nv孩紧紧相连。」
「我……」东云光0了0自己的x口,不知道何时开始,他的心跳已经趋於平稳,不知道是否是跳累了,亦或是开始习惯这种感觉了。
他希望与过去、与小纱相连吗?要问的话,那当然是必然的,因为她是自己的朋友,在乎朋友,在乎与朋友的过去,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说真的,我不清楚。说不定,我确实是想要通过这种形式跟小纱联系在一起吧……」
见他陷入了几分纠结,亚久田右手拿着的树枝轻敲着地面,左手则抚了抚自己的侧发:「东云君,这些解读本身并不一定完全jg准,有三种可能,一种是与你的本意大相径庭,一种是这就是你的本意,同样还有第三种。」
「第三种?」东云光反问道,「是指什麽?」
亚久田拿起了树枝,在地上画上一个圈和一个叉:「如果用符号来表现的话,符合你的本意就是圈,是正确的,如果不符合你的本意呢?那就是叉,是错误的。」
「那麽这个圈和叉之间……」她在地上的圈和叉之间画上一道横线,「是否还存在着一个中间态呢?」
「不全对,但也不全错。」东云光的目光追着她画出来的痕迹,下意识地吐出这句话。
她则转过头,看向他,脸上带着微笑,就好像在说「你看,不就是这样吗」那般。
「唔……」东云光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就仿佛那嘴唇忽地泄出了什麽古怪的话那般。
不全对,也不全错,吗?也就是说,也许他的本意是这麽想的,但并这并非全部?
他望着头顶,盛开的樱花如同粉se的伞盖遮住了视线的一隅,其後则是一片无垠的晴空,晴空之上飘着几朵洁白的云。春日的云与秋日的有几分相似,被冷暖两gu风拉扯着,如同拉扯着一团棉花般,将云朵扯得碎而薄。
他忽地想,也许他现在跟云朵也差不多,也是被各种各样的思绪扯成了好几块,无所凭依地浮在了半空中,不知道往上亦或是往下地浮浮沉沉。
「啊!」东云光忽地立起了身,盘腿坐了起来,双手狠狠地拍在了自己的两颊上,一下还不够般,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想不懂。」
亚久田对於他的反应也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仍是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蜷成一个栗子般:「因为光是想,是想不通的。」
「嗯……」东云光对於她的话深有感触,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之前不是说过吗?只有举行了仪式,幽灵才会被送走。」
「仪式……」东云光回想起她的话,心中忽地一动。
「只是呢。」亚久田紧接着道,本来她的声音就如同泉水般澄澈,然而此刻听来更增了一份凉意,「也正如我说的那样,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幽灵离开的。」
「同样的,说不定,仪式结束之後,东云君……」她翡翠se的眼眸直视着他,缓缓道,「你会後悔。」
一时间,他说不出话,只听得风吹拂树梢的「沙沙」响声,听得风吹得她的长发与衣服轻轻摩擦的声音,只听得他忽地又增快了的心跳声。
落下的花瓣挡住了他的视线,虽然只在短短的,一呼一x1之间,可同样这个瞬间,他看不清她的模样,看不到她的脸,只是听到一句极细微的话。
「即便如此,也要继续吗?」
「唔……」他踌躇了下,撇开了视线,揪了揪自己的k子。
而当东云光重新将目光投向亚久田时,她只是静静地眺望着远方,手里的树枝不知道什麽时候脱手,换成了先前买的瓶装乌龙茶。
「不过。」她忽地开口,「要怎样理解这些话,全取决於东云君自己。就像占卜那样,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就好了。」
他时常觉得很奇妙,这样一个谈吐井井有条,分析事情头头是道的人,为什麽总是喜欢举一些神神怪怪的例子呢?然而不知为何另一方面,他又对於她这些例子并不感到意外。她本人也是这样,有两gu完全不同的气质,一种宛如高山白雪,静然而淡泊,另一种则如同簌簌而下的初雪,来得匆忙,还没来得及用手掌去接便化在了半空。
「聊得有点久了呢。」亚久田忽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我们也得赶紧回去了,不然到时候老师要起疑心了。」
「啊,嗯。」听她这麽说,东云光也连忙起身,才意识到自己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