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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而且我总是自以为自己b其他人更开明,更具有包容x,更有开放x,自以为自己并不会被种族、身份的差距所束缚,可事实似乎也不是这样的。」
「b如呢?」
被她问住,东云光陷入了短暂的沉默:「b如,我会觉得蕣喜欢药草的香味,是因为蕣是兔子。」
「我总是这样,总是遇到不同就要简单粗暴地归因为因为蕣是只兔子,可我想这样的思维最终不过是在给你贴标签罢了,并不是在正视你,而是一种自以为是的想法。」
「自以为是?」蕣发出一声轻笑,「是的,你确实是很自以为是。」
她缓缓地转过身,翡翠se的眼眸穿过氤氲的雾气,直直地注视着他,手抚上他的脸颊,大拇指扯开他的嘴角,让那尖锐的犬牙一下从红润的唇间露出:「当然,我是只兔子,这是当然的,正如光你是只狼一样,在生物学上我们就是这样被分类的。」
「正如我一辈子都长不出你这样尖锐的牙齿那般,你也一辈子长不出像我这样长长的耳朵。」
「这是事实,有什麽好否认的呢?」
「我讨厌你这样的好孩子思维。所以你怎麽觉得呢?觉得很对不起我?觉得没有好好正视我?想跟我道歉?觉得自己作为恋人做得不够好?」
「我,并没……」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嘴唇便被另一样柔软的东西堵住,起初还有几分反抗的意思,但这份摇摇yu坠的意志在灵巧的唇舌面前也不堪一击,一下便被击垮。
蕣本来搂着东云光的手不知道何时便反被抓住,如同坠入了蛛网的蝴蝶,无计可施,只能微弱地颤动着羽翼。
吞咽声与t1an舐声如同二胡的两根弦,交替地擦响着,在琴筒般狭小的浴室内回响,奏出令人耳红心跳的暧昧小调。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演奏者心满意足後,乐曲终於止住,蕣轻轻推开他的身t,粗重的呼x1扑到她的脸上,她将手放在对方b0起的下t上,轻蔑地笑了笑:「你看,就是这样。」
「唔……」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头顶的耳朵委屈地垂下,松开了抓着蕣手臂的双手,「听好了,蕣,这只是生理反应。」
「是啊,不就是这样吗?你就是有这样的生理反应。」蕣用手抬起他的脸,与那双湛蓝se的眼眸对视着,「光,说到底,我们都是囿於身t的存在,甚至不只是身t,有时也会囿於意识。」
「可是反过来,没有身t我们便无法感受这个世界,同样,若是没有这些充满着局限x的意识,我们也无法认知这个世界。」
「还是说,这种意识到自身不完美的瞬间对事事顺心的大少爷的冲击就是这麽大呢?」
「但是光,哪怕你觉得我们的背後站着不止一个人,还有成百上千,乃至於上万,上百万的人也好,现在的你只属於
我,也应当只看着我,只想着我,而不是想着要做一个好孩子。」
听到蕣这麽说,东云光头顶的狼耳一下竖起,宛如受惊了的野兽,不安分地抖了抖,随後绽出一个笑容:「嗯,你说得对。」
蕣重新坐回她原本的位子,抱起了膝盖,就这样坐在他的怀里,就好像这个地方才是她的王座那般。背後的气息又恢复了往常的状态,殷勤地绕着她转来转去,就如同在国王身边溜须拍马的狗腿子一般。
「蕣,嗯,蕣……」他反复地念着她的名字,如同在咀嚼这个字那般,要将读音细细地咬碎了,小心地吞进肚里才行。
蕣感受到脖颈旁的气息流动着,如同早春的风那般忽冷忽热。她知道他又在偷偷,更正下,光明正大地闻她身上的味道了。
她猜想他约莫又陶醉於她身上有着跟他一样的味道这件事了。真是何等单纯的男人。她并不理解为何东云光会如此执着於气味,可能跟他母亲嗜好玩香有关,亦或者用那套无聊的思维解释,狼人对气味更加敏感。可说真的,谁知道呢?
蕣又想到方才他嘴y着说喜欢自己身上的新味道的模样,露出了微不可查的笑容。要真是那样就好了,要真是那样也不会急着催自己去洗澡了。
无聊的谎言,无聊的小把戏、小心思,这些东西在她看来就如同尚未成熟的孩童吃力地模仿着大人的魔术那般,手法拙劣,一点就破,只能用来娱乐耳目,可是她要像个大人那般,哪怕看穿了,也要佯装被骗过了。
然而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小心思正如调味料般,你不会想着加很多,可没有的话,又觉得索然无趣。
「蕣,喜欢你,好喜欢你。」总是绕着她蹭来蹭去的人在她背後小声地念着,狼尾蜷在她的身前,时不时地晃来晃去,如同想要x1引她的注意力那般。
被他吐出的热气弄得有些痒痒,蕣接着道:「我知道。如果你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用b0起的yanju顶着我的话,那已经充分传达到了。」
而面对她的挖苦,东云光也并不气恼,只是轻笑着:「蕣不是说过吗?这是生理反应,无法避免的。如果蕣不喜欢这样,那下次最好不要先调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