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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弯起嘴角,这是个细小的动作。
紧接着他开始放声狂笑。
他笑得绝望又不屑,眼里满是狂戾;然后他眼里渗出了血-----
两只眼都是。
他伸出仅剩的一只手捂住一只眼睛,身子一歪倚在桌旁,浑身轻微抽搐。
“…批判我是怎样的人渣就随意吧-废话这么久,药熬好了吗?”
怎样的敌意都没有什么所谓。
不如说宇智波佐助自己心里很清楚,被樱的密友这般斥责反而会让他的愧疚感有了一个出口。
自己不需要被关心,也不需要被治疗。
不能解决问题的一切行为都是徒劳的,可笑的。
“…少了一种原料。”井野皱着眉头苦恼的翻找着药材箱,“可恶,偏偏这种时候…”
“少了什么,我去找。”佐助刷的一下起身。
天边已经微微泛白了。长夜在情急中竟是这样的转瞬即逝。
“…佐助。其实我觉得…比起那种事情,说不定守在樱身边,做她醒来时第一个见到的人,更重要。”
佐助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门外,随着这句话稍微顿了一下。随即他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
“就算守在她身边…对这种糟糕的情况根本无济于事吧。”他的头压得很低。
像个傻子一样守在病床边看着情况恶化,这种事从来不会出现在宇智波佐助的字典里。
不能解决问题的一切行为都是徒劳的,可笑的。
陪伴春野樱这件事,旋涡鸣人做了这么多年。
宇智波佐助不介意再多拜托他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
鸣人是最值得信赖的朋友,樱是家人。麻烦的事情交给自己就行了。
双手怎么弄脏都无所谓,背负再大的黑暗也希望继续保护挚爱的人的心情,佐助好像突然有点明白了。
这种心情,不希望向任何人诉说,甚至不需要被理解。
春野芽吹是这样跟他提议的:
“我就直说了吧。我希望你不要再跟我家樱在一起了。她年纪小不懂事,照顾不好自己不说,我们小户人家也不配高攀你们宇智波一族。”医院的天台上,芽吹打了一根烟,望着木叶村延伸向远方的建筑物,眼神捉摸不透。
宇智波佐助不说话,恪守着小辈应有的谨言慎行,站在春野夫人身后,以沉默抵抗。
“等她状况好一些了,你就主动跟她提分手吧。”芽吹把燃了一半都不到的烟摁灭在围栏上。
“还请伯母尊重一下樱她本人的意愿吧。”佐助这样回复道,“分不分手,是她跟我的事情,与您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