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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纪清的后颈,像是捏着一只无力反抗的小猫崽一样。
隋云暮不知道纪清在想什么,要是知道的话,恐怕只会更加失控。
他现在只是看着纪清湿红的眼眶、沾在眼睫毛上的泪花,和失焦的眼神,都觉得胸腔里像是烧着一团火一样令人焦躁。
纪清的身体比他记忆中的更加柔软湿热,大概是疼痛让他也变得敏感了,又或许是压抑了一个月的情欲,让现在的情事带着一点不一样的意味。
就像是在一场漫长的狩猎之后,他终于猎到了他最心仪的猎物。
性快感在此刻像是带着某种致幻性一样蒙蔽他的理智。
隋云暮突然想起了数年前,某次他在国外受邀参加一个狩猎活动。
他的枪法很准,成功猎到了一只体型不大的鹿。
处理猎物的场地就在森林里的木屋里,他用锋利的匕首划开猎物的胸膛,把手伸进去取出它的心脏。
它的脏器和血都还是温热的,粘稠而厚重的沾满他的手。
然后他握住了猎物的心脏,它已经停止跳动了,但也还是温热的。
记忆停留在鹿死去后暗淡无光的棕黑色眼睛上。
“呜……”耳边可怜的呜咽声唤回了隋云暮的理智。
他的视线重新聚焦,先看到了纪清湿润的、失焦的棕黑色眼睛。
身体的感官比其他思绪先一步占据上风。
之后隋云暮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太快了。
这一个月他没有吸取晶核里的能量,但是已经积累下来的狂化症状,在失去最有效的纾解手段之后,变得异常折磨人。
在纪清离开之后,隋云暮的脑海中,几乎无时无刻充斥着令人恨不得把脑子敲开的杂音。
他在短暂的睡眠中幻想自己在不断的杀戮,在清醒后又不得不披上温和的伪装。
他大概是真的疯了。
隋云暮感觉着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听着纪清无助的喘息声,脑海中的杂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
有一种古怪而令人着迷的快感彻底把他俘获。
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毁掉她,用最原始、最暴力的方式。
隋云暮凭借此刻薄弱的意志力,根本没法抗拒这个诱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