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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后又回来/做/漆青霭受(第1页)

他说他要带弟弟走,走去哪?

他和亲弟弟上床了,被人发现要怎么办?

他说他要过平淡生活,可以吗?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漆青霭像十二年前一样逃离了那个家,三十万他留下了,只把自己带走。

他的确就是个懦夫,他担当不起责任,他受不了流言蜚语。

漆青霭又回了那个离家300公里的小县城,去当个厨子,那里的人都很忙,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他还是能踏踏实实工作。

这家餐馆开在夜市边,不想做晚饭的家长都会带孩子来这对付一口,又只有他一个厨子,这一个月他忙得不可开交,忘掉了老家的老公园,忘掉了爱说他孙子的张大娘,忘掉了以前街角那家学生爱去吃的麻辣烫,忘掉了。

晚上九点半,刚下班的漆青霭照样打包了馆子里的剩饭剩菜,回到了那个他在这的家,路上还遇到了一个遛狗的人,那个狗真凶。

吃完饭,洗完澡,他上床睡觉了。

今天不像之前,他梦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和他交颈缠绵,说尽了耳畔私语,好不快活。

他想去看男人的面容,可男人说,“你心里在想着谁?你爱谁?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他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呢。

“你是谁?”

“你知道的。”

“你是谁。”

“你知道的。”

“漆潦。”他听见自己说。

床上的男人猛地惊醒了过来,像在确认什么似的,起身左右观望,没看到人,才发觉昨夜只是个春梦。

出门的时候,漆青霭似乎还能闻到手上飘来的洗衣液的味道,内心说不出的苦涩。

今天是星期天,老板家是信奉耶稣的,不开门,他也能休息一天。

他去了开在学校后门的麻辣烫店,不好吃,人也不热情,不如他带漆潦去的街角那家。

他去了公园,棉花糖已经卖到三块一个了吗?他以前买给漆潦的才五毛钱。

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有几个小孩站成一排,看中间那个操控着遥控汽车,一个玩好了又换下一个。

真好,他以前能给漆潦的也就五块钱一大包混装的塑料拼图,有一次拼出个美羊羊,他还说哥哥你怎么在里面?傻逼。

手机铃响了,老板说他丈母娘生病了要去看望,放假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