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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刺痛犹如火烧。
从眼角到嘴角一道皮开肉绽,陈明森手指一抹,血液稠润。
甚至挠花了左眼镜片,陈明森走到水盆边,倒映里,那道伤口七八厘米长,又狠又深,足见她使尽了力气。
陈明森抚摸伤口,居高临下盯着大口喘气的始作俑者。孔茶寒毛倒竖,克制不住地恐惧,蜷起指甲里藏着肉屑的手指。
“宁愿死也不想回去?”他问。
“不回。”
“为什么?你在主区,有我,很安全。”陈明森胸口窒闷,“你之前最大的恐惧,不就是我?”
他想不明白,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孔茶盯着他流血的脸,摇头。
“难道是他们两个?”
孔茶摇头。
“那是为什么?”
她摇头,眼神愈发衰败。
“你知道原因。”陈明森咬死这个问题:“为什么不回去?”
“我不知道。”
“你知道,说!”
“因为他不在主区!”
孔茶崩溃了,长久以来的绝望、仇恨与无法遏制的思念终于泄开一道口子,哭出声:
“我找不到,怎么也找不到,我只知道他不在主区,我死也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