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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是流浪者的聚集地。这一点孔茶深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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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驶下山坡，前方是废弃机场建筑群，木头围成的栅栏后，大大小小、高矮不一的烂棚顶连成片，栅栏外围，有武装人员来回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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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行人大致分外两类。一类瘦黄干瘪、满身疮病，一类强悍野蛮、全副武装。他们从四面八方而来，走向同一个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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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只有一个，陈明森刚停下车，就有人过来敲响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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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矮个子的中年男人，腰间挎着老式的手动步枪，上来检查两人。陈明森学着其他人的举止，把手放在胸口：“应主的召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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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吾主。”中年男人麻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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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需要某种证明，陈明森提前想好了一套说辞，不成想，检查意外地宽松，中年男人挥手，叫他留下车钥匙，去入口处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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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不长，前面只有十几人，过了入口就是棚窝区，里面不时有老弱朝这边张望走动，脸色衰如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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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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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身之后，入口的守卫看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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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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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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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森眉一拧，悄声递给守卫一盒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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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住混杂了就出事。”守卫将烟塞进兜里，“男女分开住，夫妻住一起，里面三个区，你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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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茶刚张口，陈明森捂住她的嘴，看向守卫笑道：“我们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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