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与子成说(上)(第2页)
他凑过来,主动在我唇上亲了亲。
他总是这样。
两人间稍有不顺,他便宁可自己委屈,也要先顾着我的心情。
我又叫他感动得热泪盈眶。
一边抱着他亲,一边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要替申时衍补回道心。
大不了,再熬着将那方子从头到尾手抄几遍。
用最笨的方法,逼自己沉浸进去。
申时衍被我亲得头昏,分开后揉揉额间,慢慢喘了口气。
眉心才松解。
却还是先开口,问:“可有觉得好一些了?”
我点点头,把脑袋埋在他肩头,环住了他腰身。
何止是好一些。
这一吻堪比灵丹妙药。
再多的沉疴都被消弥在这唇齿交缠之间。
我满血复活,一埋头,又滚进密密匝匝写满了字的方子里面。
申时衍抬手,将被我一番动作弄散的白发重新扎起。
然后,理理衣摆,坐到了我身边。
我干劲十足,哼哧哼哧提笔就写。
而申时衍的视线紧随而来,落在我手边,一点点跟着我读那些生涩难懂的古老方子。
我用腾出的左手与他十指相扣。
将他重新回温的指节攥得很紧。
余光里,我能看见他白发扎起后的侧颜。
仍很柔和,又显清隽。
但白发实在惹眼,总比不得从前他乌发俊颜。
我还是得快些努力。
这一努力,就又过去了小半年。
我几经试验,终于试出这残损方子里可能的最后一味。
并且确定无虞。
那日我手捧方子,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