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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检报告是假的,可鬼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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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3页)

弟弟站在阴影处,目光空洞,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欧阳图的心猛地一沉,总觉得今晚的一切都透着说不出的古怪。夜更深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悄然苏醒。

高阳放下手中的威士忌酒杯,水晶杯底在红木办公桌上磕出清脆的声响。落地窗外,南头市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晕。他的私人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那个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号码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蓝光。

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时,他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味。电话那头传来细微的电流杂音,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轻轻喘息。"高先生"沙哑的男声拖着长长的尾音,背景里隐约能听见铜铃摇晃的声响。

高阳的瞳孔微微收缩。这个声音他认识,是三年前死在缅甸赌场大火里的合伙人。窗外的雨突然下大了,雨滴拍打玻璃的声音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抓挠。他转头看向办公室角落的落地镜,镜中的自己身后似乎站着个模糊的人影。

"东西还在老地方"电话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潮湿的回响。高阳感觉到颈后拂过一丝凉气,像是有人对着他的后颈轻轻呵气。办公桌上的文件无风自动,哗啦啦地翻到最后一页——那里用红色墨水画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符号,和当年他们在金三角交易时用的标记一模一样。

电话突然挂断了。高阳盯着黑下去的屏幕,发现自己的倒影在屏幕上停留了太久,久到不像是正常的残影。镜子里,那个模糊的人影正缓缓抬起手臂,指向办公室暗门的方向。

暮色四合时分,高阳推开公寓的防盗门,楼道里昏黄的感应灯在他身后明明灭灭。客厅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积着半截未燃尽的冥钞,灰白的纸灰无风自动。

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室内突兀地亮起,侄子的消息像一道符咒浮现在锁屏界面:"天马集团松口了,愿意谈份子钱的事。"高阳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恍惚间看见自己的倒影被扭曲成诡异的弧度。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奇特的纹路。高阳想起三天前那个诡异的梦——北郊陵园里,七个穿着民国长衫的男人围坐在墓碑上分食供品,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残破的功德碑上,化作张牙舞爪的天马图腾。

同乡会发家的天马集团如今富可敌国,可那些最早的投资人,据说都消失在了集团上市的庆功宴上。高阳摩挲着胸前那枚祖传的铜钱,铜锈不知何时渗出了暗红的色泽。茶几下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蠕动。

"叮"——又一条消息弹出:"他们派来的谈判代表姓陈,说是您的老相识。"高阳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忆中那个暴雨夜浮现眼前:二十年前的码头,陈秘书被天马集团的打手推进江里时,脖子上还系着他送的暗红色领带。

厨房里飘出浓郁的油烟味,王姨佝偻着背在灶台前忙碌,菜刀与砧板碰撞的声音在空荡的别墅里显得格外突兀。她总是习惯性地回头张望,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直觉,就像二十年前在那个雨夜,她亲眼目睹老爷从三楼书房窗口一跃而下时,颈骨断裂的脆响至今仍在午夜梦回时萦绕耳畔。

二楼的主卧里,谭湘正机械地将衣物塞进行李箱。她的动作很轻,却带着某种诡异的韵律。梳妆镜映出她苍白的脸,镜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从她的左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划过。窗外树影婆娑,她突然停下动作,感觉有冰凉的手指正抚过自己的后颈——这栋老宅总是这样,自从高阳搬进来后,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就越来越活跃了。

楼下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高阳挽着袖子走进来帮忙。当他触碰到谭湘的手腕时,两人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十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八岁的他在巷口抢劫落单的富家女,却在扯下对方书包的瞬间,看见谭湘那双在闪电映照下泛着幽绿光芒的眼睛。更诡异的是,当时他分明看见有个黑影从谭湘背后缓缓升起,像件活着的斗篷将她包裹。后来他才知道,那是谭家世代相传的"东西"。

"我送你去车站。"高阳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注意到谭湘的行李箱缝隙里露出黄符的一角,那是她父亲——前任公安局长留下的镇宅之物。当他的手指无意间掠过符纸时,立即感受到针扎般的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牙齿在啃咬他的皮肤。这让他想起新婚之夜,谭湘在情动时脖颈后浮现的青色纹路,那些花纹会随着呼吸起伏,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

王姨端着汤从厨房出来时,正好看见高阳的后颈处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揉了揉昏花的老眼,那分明是条细长的黑影,正顺着女婿的脊椎钻进衣领深处。老人手里的汤碗突然变得滚烫,浑浊的汤面上浮起一张模糊的人脸,对着她咧开没有牙齿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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