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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检报告是假的,可鬼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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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4页)

说完这句话,欧阳平的身影已然隐入黑暗。崔少芸站在原地,发现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泛着青铜光泽的古老钱币,上面刻着模糊的阴阳鱼图案。

崔少刚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微微眯起,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收缩成一道危险的细线。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从背后注视着他。

同伴们的脚步声早已随着欧阳平远去,消失在食堂方向。走廊尽头的那扇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声。崔少刚注意到地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正诡异地朝着欧阳平离开的方向延伸——可明明今天是个大晴天。

次日清晨,当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教室时,崔少刚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欧阳平的身影。那个看似温和的男人正微笑着与同学们交谈,修长的手指不经意间掠过每个人的肩膀。但崔少刚分明看见,在欧阳平触碰过的地方,都残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黑气。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端起水杯掩饰内心的波动。水面突然泛起涟漪,倒映出的却不是他自己的脸——那是一张惨白的、陌生的面孔,正对着他露出诡异的笑容。崔少刚手一抖,水杯差点跌落,再定睛看去时,水面已经恢复了平静。

"怎么了?"欧阳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声音温柔得令人不适。崔少刚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香气,像是某种古老寺庙里的线香,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

"没事。"崔少刚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却在欧阳平转身时注意到他的影子——那影子在阳光下的角度明显不对,而且似乎比正常人要长得多,一直延伸到墙角阴暗处,像是有生命般蠕动着。

崔少刚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必须保持冷静,在这个看似普通的校园里,显然正在发生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诡异事件。而欧阳平——这个表面温文尔雅的男人,很可能就是这一切的关键。

窗外阴云密布,细密的雨丝拍打着车窗,欧阳平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膝盖。他的目光始终望着前方,仿佛对身旁崔少刚周身散发的不悦气息浑然不觉。

"你倒是沉得住气。"崔少刚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后视镜里映出他紧蹙的眉头。车灯偶尔掠过他的侧脸,在颧骨处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欧阳平唇角微扬,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泛黄的档案袋。纸页翻动间,一缕若有若无的檀香在密闭的车厢里弥漫开来。"听说城西那起案子,死者手里攥着半张符纸?"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诡异的弧线。崔少刚猛地踩下刹车,轮胎与湿滑路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转头盯着欧阳平平静如水的眼睛,突然发现对方瞳孔深处似有暗芒流转。

会议室里的白炽灯管滋滋作响,投影仪在幕布上投下血案现场的照片。法医报告显示所有死者都缺失了左手小指,切口平整得不可思议。当欧阳平修长的手指划过某张特写照片时,崔少刚注意到他的小指内侧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月牙形疤痕。

"根据残留的朱砂成分"欧阳平的声音忽然飘忽起来,会议室角落的绿植无风自动。崔少刚的后颈窜过一丝凉意,他看见投在墙上的影子里,欧阳平的轮廓正在诡异地拉长。

夜幕低垂,法医实验室的冷白灯光在崔少芸的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解剖报告,指甲在纸面上留下一道若有似无的痕迹。"每一道伤口都像是精心设计的谎言。"她低语,声音如同游走在生与死边界的风,"七把不同型号的刀具,四十三码的鞋印太过完美的伪装,反而暴露了真相。"

高法医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将x光片贴在灯箱上,骨骼的阴影在强光下呈现出诡异的图案。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镜片后那双看惯死亡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需要把拼图重新打散。"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些尸块不,这些证据在向我们诉说另一个故事。"

欧阳平站在窗前,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几乎要触碰到墙角那摊未干的血迹。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银质袖扣——那是庞老三最后送给他的礼物。"死亡是有顺序的。"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压抑着某种危险的颤音,"先从最脆弱的环节开始庞老三的心脏比常人偏右三厘米,但这一刀"他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分毫不差地找到了正确位置。凶手很了解他非常了解。"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在地上投下诡异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那是血的气息。

庞伟升倒在血泊中,双眼圆睁,仿佛在凝视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他的脖颈处有一道细长的伤口,边缘整齐得令人心惊。法医后来证实,那是手术刀留下的痕迹。专业,精准,冷酷。

最先发现尸体的邻居说,他听见了女人的哭声。那声音时远时近,像是从地底传来。当他循声而去时,只看见庞家大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

"不止一个人。"刑侦队长蹲在尸体旁,手指轻轻掠过地板上几处几乎不可见的脚印,"凶手很谨慎,但太完美了反而显得刻意。"

法医的报告令人毛骨悚然。庞伟升的死亡时间比妻女晚了整整六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亲眼目睹了最亲密的人被一个个夺走生命。法医在死者指甲缝里发现了不属于任何家庭成员的皮肤组织,还有某种黑色的纤维,像是祭祀用的布料。

最诡异的是客厅里的座钟。时针永远停在了3点17分,而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正是凌晨3点17分。钟摆上挂着一缕长发,经检测属于庞伟升已经死去三年的母亲。

刑侦队新来的顾问是个阴郁的年轻人,苍白的手指抚过墙上的血字时突然颤抖。"不是人写的,"他轻声说,"至少不全是。"血迹呈现不自然的流动轨迹,有些笔画甚至违背重力向上延伸。

档案室的管理员后来透露,庞伟升遇袭前三周,曾调阅过二十年前一宗灭门案的卷宗。那家人的死法与庞家如出一辙:先杀其妻女父母,最后滴血并伪造多凶手表象。唯一的区别是,当年的案发现场,墙上用血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而这个符号,此刻正若隐若现地浮现在庞伟升家浴室的水汽中。

夜色如墨,细密的雨丝在昏黄的路灯下织成一张朦胧的网。欧阳平站在警局档案室里,指尖轻轻划过那叠染着暗红色血迹的现场照片。照片中,庞氏珠宝行老板的尸体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后脑勺凹陷的伤口边缘凝结着暗红色的血块。

"扳手"欧阳平低声呢喃,修长的食指停在那张特写照片上。法医报告显示死因是钝器击打,但现场遗留的凶器——一把沾满指纹的扳手,却让他眉头紧锁。

法医办公室的灯光忽明忽暗,将欧阳平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他忽然想起庞伟升供词里的细节:那个蒙面人手持尖刀闯入,父亲在搏斗中被刺中可现场根本没有刀具的痕迹。